欣儿走到我身边,“这么久也应该醒了吧,可我却丝毫声响也没听到。”
“谁知道呢,还是小心点为好。”我环视四周。
“那个,刚才你抱的我腰好酸哦。”赵甜的语气故意略带羞涩的看着我。
欣儿脸色一下沉下来,她不提她都忘记了,这个女人居然敢向她示威?
正要发作,我摆摆手一副狐疑,“赵大美女,如果我没记错,我好象不是抱你,是掐你吧?”
“……”赵甜捏紧拳头对我嗔怪的白了一眼,“哼。”
“啊!”我轻轻张了下嘴,忍俊不禁。
这女人本来是想叫欣儿吃个醋,结果醋到了自己。
我心里一笑,哎,女人啊,就是这样。
我想到之前在衣柜里这赵甜没少给我苦头吃,现在砍到她生气的样子,不禁失笑。
想到光亮,我猛然间记得随身携带的可携式小工具包,里边应该有照明用的工具吧。
说起这东西,很早之前,除了小手枪我用过以外,其它的东西压根就没有开过封。
在身上摸索了一下,找到缝在衣服隐蔽处的工具包,依据手的触觉一样样的寻找照明工具。
很好,果然有!
“有照明工具太好,这地方黑的伸手不见五指。”我略为雀跃的丢了句。
我拿出一支只有半个手掌大、扁扁的折迭手电筒按下开关,一股白色的光芒直直照射出去,将附近映的通亮。
视线猛地一碰上强光,顿时一眼黑。
等渐渐适应,我们才稍微看清周围的环境。
根据四周的形状判断,这里果然是个地下洞穴。
洞穴很大,就算手电筒的光芒也照射不到边缘。
只是和我们一同掉下来的铁力等人究竟在哪里?同一个洞落下来的,怎么附近都没有看到几个人的影子?
“啊!那些是什么?”赵甜惊讶的叫起来,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,身上抖个不停。彷佛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。
欣儿走到她面前,甩开她缠在我膀子上的手,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顿时也惊呆了。
只见不远处有一个牌坊,牌坊下密密麻麻的都是白森森的尸骨。
那些尸骨有男有女有老有小,骨头上的衣服早已经风化的不成样子。、
更恐怖的是那些骨头依然雪白如新,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反射出诡异的光泽。
“啊!”欣儿吓的也尖叫一声,钻进我的怀里。
赵甜因为第一眼看到,所以吓的不轻。不经意间又缠上了我的胳膊。这会一个抓我胳膊,一个在我怀中。
此刻,欣儿用眼睛目测了一下,抬头问我,“死在这里的人估计至少也有上千人吧”
“难道这里曾经是某场战争后集体埋骨的地点?”赵甜也歪着头问向我。
“应该是的。”我本来想回答欣儿,但赵甜也问了我一句,直接就答了我们一个总体泛指的。
我几步走过去,蹲下身掏出一张纸,用大拇指和食指就近捏起一根人的肋骨看了起来。并没有受伤的痕迹。
“小心有病毒。”欣儿对我提醒了句。
我再用手捏了捏尸骨身上腐朽不堪的衣服,那些布匹一沾上手,就纷纷化作尘埃飘落到空中。
欣儿看着那些泛黄的衣服,“尸骨身上的衣物早已经被岁月腐蚀的粉状化了,看来至少过了有几百、上千年的样子。”
“奇怪了,这些尸骨上几乎没有战争的痕迹。我们究竟是怎么死的?”赵甜问向我。
我没看赵甜只是看着尸骨直接丢了句,“不清楚。”
“这些人是上方小镇从前的主人吗?我们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家园,逃进这个地底洞穴中?”
赵甜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丢向我,从眼前的尸骨身上却找不到任何头绪。
我嘴角抽了抽,“赵大美女,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。”
欣儿站在我身边忍不住轻笑一下,不过她问的也是我疑惑的。
“不过这些尸骨死亡时候的姿势很是有些奇怪,双腿弯曲着,双手合拢,像是在朝拜什么。”欣儿仔细观察后得出一个结论。
见我们不说话却一同点头,欣儿又开口,“而朝拜的方向,正是不远处那个高大的牌坊。”
带着疑惑,我和赵甜的视线移动到了那个牌坊上。
“这个牌坊其实算不上古怪,通体和古镇上的石牌坊一般,都是用一种黑色的不知名玉石做成。”赵甜陈述。
欣儿皱眉,“但也有不同的地方,它最引人注目的是集中雕刻于下边两层上的经典戏曲的精彩浮雕。”
“你还懂唱戏?”赵甜对欣儿不以为然。
欣儿没理会她,继续陈述,“这是以黄梅戏为浮雕,表现为忠和孝为主题色彩,选择了很多戏曲的多个精彩场景,雕在牌坊的各处。”
我点点头,“不错,确实。你我都喜欢看黄梅戏曲。”
赵甜瘪瘪嘴,不置可否,因为她不懂这些,也暂时插不上什么话。
我们一点一点的看下去,虽然不是很精通黄梅剧,依然还是已考证出了二十多出剧目。
我略微数了一下, 整个牌坊高约十一米,宽约十米。
我立刻从怀里拿出指南针测算了一下,它面南背北,呈三间门洞形,中门宽大。
门两边有雄狮,每尊雄狮的身上跨着一尊菩萨。
“这个牌坊怎么这么高,真是雄伟!”欣儿抬得脖子都酸了。
“仔细的数一下,这个石牌坊有五层。”看完整个牌坊,我心里大略知道了它的出处。
我解释,“如果欣儿没有猜错的话,应该是个贞节牌坊。”
“哇,好强大的字眼。贞洁……”
“牌坊?”欣儿和赵甜同时问我。
“恩。是一个姓陈的大家族的外甥,为自己死去的姑姑树立的贞节碑,用来表彰那个女人对失踪的丈夫忠贞不渝、一辈子也没有改嫁,默默地等待丈夫的回来。一等就是几十年,直到老死。”
听完我说的,欣儿有些吃惊:“一个牌坊上也可以看出那么多信息?”欣儿对我略为崇拜起来。
“很简单,既然是纪念一类的牌坊,当然会在牌坊及文字中将她的生平往事都记录上去了。这种东西你应该知道的啊。”
我笑了笑问向赵甜:“这个牌坊在小镇上应该立了好几个了吧?”
她沉默着思考了几秒,“上边的废弃古镇上大概有六个牌坊,而且其中一个树立的位置貌似和这地方差不多。奇只是令我费解的是,难道都是那个姓陈的大家族修建的?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我皱眉:“恐怕不只是上边有六个牌坊,如果欣儿猜测的不错的话,这下边在同样的位置也有六个。奇怪了。”
欣儿和赵甜互看一眼,看向我,“怎么了?”
“为什么那个大家族要在镇上修六个都看不懂的牌坊,地下又修建贞节牌坊呢?”
欣儿点点头,“你分析的有道理。看的出来上边的几个牌坊根本就是用来掩饰下边的,既然只是修贞节牌坊而已,用得着如此遮遮掩掩大费周章的吗?”
“真是奇怪的很。”赵甜满脸不解。
我朝前走了两步,“确实很奇怪。”
欣儿托着下巴,盯着牌坊沉思,“这些不知为何死掉的人,会不会和这些牌坊有关?”
我挠挠头,“女人的思维能力果然跳跃,而且富有混乱逻辑联想力。只是,牌坊怎么能够杀人?”
赵甜这会猛地打了个冷颤。
欣儿冷静的分析,“路口游戏的对象就是对着小镇最中央的牌坊进行的,而上边的牌坊的正主就是这里。怎么想怎么透着恐怖色彩,这些牌坊难道没有问题吗?”
一想起刚才上方的牌坊散发出的青色怪异光芒,我也觉得牌坊有问题。
可这下边的贞节牌坊却像是最平常不过的东西,既没有上边牌坊的阴冷刺骨的感觉,也不会令人毛骨悚然.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死物而已。
既然想不通,干脆换一个思路思考,再多找些线索,总会想通的。
我看了看附近问欣儿,“对了,你有没有看到和我们一起掉下来的那几个人?”
“干嘛问我?”欣儿不解的反问我。
“因为你是在我身上第一个醒的。”
欣儿一听一副你这家伙说的毫不避讳,你要不要的恋表情。
她气结,“没看见。”
我对欣儿坏笑一下,她知道我是故意的。
“你呢?”我转头问向赵甜。
“没有,可能掉下来的时候位置不同吧。”赵甜摇头,满脸遗憾的神色,只恨掉在我身上的人不是她。
我不置可否,避重就轻而又事实性的陈述,“一个洞口掉下来的,怎么可能掉到不同的地方去,除非是高度到了一种程度。可如果这地方真的有那么高,我们早就给摔死了!”
“你说的话确实有些道理,不过本姑娘没其它解释了。”赵甜对我的话这次倒认可的很干脆。
我叹息的摇摇头,“去找找看,都是些无辜的人,能救就救欣儿们一把。”
“无辜?你说她们无辜?”
她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,咯咯的笑个不停,“如果你知道她们干过什么事情的话,绝对不会说这种搞笑的话。”
我盯着她看,缓缓开口,“那好那你告诉我,为什么不值得同情,为什么不无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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